2000年前后,在莫斯科东北伊万诺沃,俄罗斯尖刀战略导弹部队-白杨导弹部队,发生一件奇怪之事,士兵们像往常一样例行打卡值班,突然头顶的电灯剧烈闪烁,随即而来整个导弹基地陷入黑暗之中,士兵们本以为遭到了外界的不明攻击,但当他们全副武装的冲出,严阵以待之时,上级长官却说,他们是被供电公司停电了。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无比疑惑,作为俄罗斯最为关键的国防力量,捍卫莫斯科的精锐部队,怎么会突然被停电?难道是因为交不起电费?
1999年12月31日,俄罗斯总统叶利钦突然辞职,根据俄罗斯宪法规定,总理出任代总统,普京上台。在2000年3月27日的中央选举上,普京正式当选总统。叶利钦的突然跑路,留给普京的却是一个棘手的烂摊子。尤其是苏联解体,俄罗斯联邦成立这期间,大量的国有资产和企业被低价甩卖或被西方公司收购,这些占聚着石油、天然气、电力等重要能源的国有企业,却变成了垄断资本,被极少数富可敌国的寡头把持在手。
导弹基地被断电,就是曾经俄罗斯供电和国家军队间的尖锐矛盾。不少人会疑惑,军队是维护国家安全和领土完整,抵抗外来侵略的核心力量,怎么可能还会被电力集团停电。但这样的情况,还真就发生在那个年代的俄罗斯。结合我们提到的背景,俄罗斯那时候的所谓“国有企业”,早就变卖成了以寡头为领导的垄断组织,他们占据着俄罗斯大部分实体、金融等领域的资源,进而通过高价售卖赚取巨额利润,供电公司早就认钱不认人了。可俄罗斯国内的经济凋敝,哪还有闲钱去养军队,而且俄罗斯继承了苏联解体后的绝大部分的军事力量,当年美苏争霸,大搞武器装备竞赛,苏联光核弹头的数量就高达上万枚。这些武器制造出来,虽然不是真的用来实战对抗,但维护这些高昂的军事装备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刚才提到的导弹部队就亏欠了供电公司高昂的电费。对比现在我们的国企也好,医院、学校等事业单位也好,绝大部分情况都是由国家电力统一调配供电,一般情况基本不会贸然断电。但那个时候的俄罗斯电网,却是所谓民营企业,私人经营,他们从资本利益角度出发,你欠了这么多电费不交,哪怕是军队,我也敢给你拉闸。
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俄罗斯军队也急了,甚至直接出动警卫部队,将供电公司团团包围,双方一时都不想让步。但后面能够解决这件纠纷的,不是国家,而是只能找到电力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丘拜斯来解决问题。其实类似俄罗斯这样因为私有化而产生的,与军队、人民甚至政府产生尖锐矛盾的故事,广泛存在于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尤其是一些新兴独立国家,中东、非洲和拉美地区,其矛盾的核心就是掌握国家关键资源的私人企业,无法与国家发展和服务政府、人民相适应。西方所谓的自由市场观念,并未让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反而陷入了困境和对立之中。俄罗斯原本应该继承苏联时期的大量公有制国企,怎么却也落得了如此局面?
刚才提到的丘拜斯就是主导俄罗斯私有化的关键人物,号称俄罗斯私有化之父,他政商通吃,先后任俄罗斯联邦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主席和俄罗斯“统一电力”公司董事长,一手将如此重要的国有电力资源统统收入自己的统辖之下,只认钱不认人的资本力量,自然与国家武装力量产生了难以调和的矛盾,提振经济,军队有钱,无论如何也要打击寡头势力了。尤其是私人企业管辖下的电力基础设施保养不当,设备严重老化,管理问题严重,在2005年还造成了俄罗斯大规模停电事故。普京上任后,一方面使用强硬的手段,逐步肢解了寡头在政治领域的权力,另一方面通过收买等方式将重要资源的运营、管理权收归国有。俄罗斯统一电力公司,这一俄罗斯最大的能源公司,负责整个国家电网的运行和发展,这才逐渐回归国家管理和调配。对比俄罗斯在国企、公立领域的艰难之路,中国的国有企业发展又是如何呢?
与苏联解体,俄罗斯就大搞私有化不同,在1952到1953年期间,我们国家就确定了过渡时期总路线,其实质就是改变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有制为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公有制。当时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国内的封建残余、资本主义势力仍然存在,为了大力发展生产力,就必须针对这些问题予以彻底的决定。为增强社会主义国营经济在整个国民经济中的领导地位,大量的国有企业在那个年代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而且在在中国开展五年计划后,苏联大力派遣,援助了“156项”的基础工业设施建设,包括了响当当的鞍山钢铁公司、沈阳飞机制造公司、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武汉长江大桥等等。这些援助对国有企业的建设和发展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时间来到1978年,改革开放政策的实行,国有企业的发展道路,再次站到了十字路口。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提出的观点:姓“社还是”姓“资”的,判断的标准,应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这些话对于国企的发展规划做出了鲜明的指导,随后国有企业的改革也逐步迈向正轨。现今我们国家的国企依旧存在一些问题,例如缺乏竞争力和创新性。但像一些所谓的专家学者提出的国企改革要走私有化道路,就真的可行吗?如果是俄罗斯的例子还不够亲近,那么在2020年爆发的新冠疫情,中国公立医疗体系的有效应对就是对那些鼓吹私有化的人的强力驳斥,反观美国,就是缺乏强有力的公立医疗体系才造成了疫情大传播和疫情的高死亡率,美国各州各地的医院几乎是各自为战,难以有效应对这样突发的公共卫生事件。私营医院从本质上,只能是作为公立医院的补充而不是替代。国企和私企,公立和私立,必须结合实际情况进行判断,而不是简单地认为完全放手市场化就能更好的发展,很多国企和公立单位,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下,最大的作用依旧是为国家谋发展,为人民群众服务。这些谈论中国国有企业该搞私有化的人,被西方推崇的所谓自由市场而洗脑,或许不是蠢就是坏。
新中国的成立,推倒了三座大山,推倒了压在人民身上的官僚资本主义,这一点我们不能开历史的倒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