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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否哈 • Fouha 》

1989年,“已故”老兵返回河南老家,老母亲哭道:你不是牺牲了

In 1989, The Deceased Veteran Returned To His Hometown In Henan, And The Old Mother Cried: Didn't You Sacrifice

2023-05-29 16:55

1989年,在外漂泊四十多年之久的肖成群突然出现在了自己位于河南渑池县的老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喊道:“娘,我回来了!”但他母亲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惊喜,反而是一阵错愕,被吓得是连连后退。

按理说这是本该温情地一幕才对,但当时地气氛为什么却透露着些许诡异呢?原来啊这肖成群早在四十多年前就被追定为了烈士。

时间过去这么久,一个已经活在大家记忆深处的人冷不丁地出现在了面前,任谁一时半刻都接受不了。

再三确认下,老母亲确认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儿子肖成群。她用颤抖的手赶忙拉着肖成群坐下,问起了他这些年的经历。

既然肖成群一直活着,为什么时至今日才回到家里呢?他这些年又在外面经历了些什么?这一切都要从少年肖成群离开家的那年说起。

1989年,“已故”老兵返回河南老家,老母亲哭道:你不是牺牲了

1946年,被日寇铁蹄无情践踏的中华大地刚从战争的创伤中解脱出来。全国人民都在期盼着新生活的到来,然而国民党却开始了对共产党的围杀剿灭。

他们不顾人民的性命与安危,让中华大地再一次陷入战争与动荡之中。肖成群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生长着,自幼受过不少教育的他打心底里希望国家能够早日稳定下来,对再次挑起战争的国民党也是充满了愤怒。

六月的一天里,正在地里帮父亲干活的肖成群突然看到一批身穿军装的人进入了他们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共产党的部队在渑池县境内宣传国民党的反动统治。

同时也号召广大的农民群众联合起来推翻国民党的政权。有着满腔爱国热血的肖成群在听了解放军的宣讲后,当即就打算加入他们。

但由于肖成群当时年仅十三岁,解放军的同志就没有答应他。这时候肖成群的父亲站了出来,他对解放军的同志们说:“我从小就让他多读书,接受正当的教育,就是为了长大后报效祖国。

现在国家有难,你们就收了他吧。他虽然年纪小,但是学起东西来可一点不差。”在肖成群和父亲的一再坚持下,解放军同志破例同意了他加入部队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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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肖成群简单收拾了点行装,对着父母磕了三个响头,对他们说:“爹娘你们放心,我跟共产党去打了胜仗就回来。”

接着肖成群不忍心再去看泪流满面的母亲,转头就跟着解放军们离开了家。当时的渑池县还不属于解放区,因此解放军队伍并不能明目张胆地在县城境内活动,一番乔装打扮后,几名同志将肖成群带到了一处秘密联络点,并安排他在那里当了个通讯员。

很快,全面内战就爆发了。全国各处都燃烧着战火,国民党疯狂地向解放区进攻,企图将共产党的政权彻底摧毁。

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很快小小年纪的肖成群也被编入了当地部队的行列,跟着部队进入了附近的农村根据地开始打游击。

当时解放军的条件十分的艰苦,各方面的补给都无法保障,这让年幼的肖成群常常是饿得头晕眼花。而且他没有受过任何正规的训练,一天的操练下来,往往是累得倒头便睡。

战友们看他年纪小又瘦弱,常常对他“特殊”照顾,帮他减轻一些负担。初上战场的肖成群由于胆怯忍不住地打颤,他的班长就以林彪、朱德等人的故事激励他,帮助他克服心理上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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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紧张而危险的局势下,肖成群很快便适应了部队的生活,也迅速地成长为了一名合格的八路军战士。

他跟随着部队不断地在各乡镇间游走,找准机会就给予反动派们以迎头痛击。经过两年的艰苦斗争,革命形势有了巨大的好转。

胜利的天平也在逐渐向着共产党这边倾斜。1948年3月,解放军攻克渑池县,肖成群和战友们拥抱在一起激动地庆祝着这一刻。

肖成群所在的部队稍作休整后,他准备打听一下爹娘的消息就动身赶往家去。但还没等他要出发,凶狠地敌人又对渑池县发动了反攻,解放军难以抵挡敌人的攻势,被迫放弃了渑池县城。

随后肖成群所在部队也被迫进入山区,开始了与敌人的拉锯战,但此时已经没有退路的敌人丝毫没有打算就此罢休,而是向着山区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力图将隐藏在山中的共军全部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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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成群所在部队对敌军奋起反击,打退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攻。眼看着久攻不下,狡猾的敌人采用了偷袭的战术,对渑池地区的指挥部发动了突然袭击。

指挥部的首长们被迫转移,肖成群所在的班负责护卫首长们的安全。然而在转移过程中,他们突然遭遇了一股敌军。

情急之下,肖成群让几个战友带着首长先走,他和剩下的几个留下来掩护。最终他的战友们掩护着首长们成功撤退,然而由于天黑外加敌人的包围,肖成群和队友们都走散了。弹药已尽的他最终不幸成为了国民党的俘虏。

将肖成群押回敌营后,敌人迅速对他进行了严刑拷打,逼问他首长们的去向。然而经受过这两年的训练,肖成群的内心早已坚定无比。

他只是愤怒地瞪着敌人,说道:“要不你们就杀了我,否则你们一个字也别想从我这知道!”敌人对他继续施以酷刑,但肖成群始终紧咬着牙关没有松口。拿他没有任何办法的敌人渐渐失去了耐心,掏出枪就准备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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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个国民党军官突然出现了,他支开所有人,开始对肖成群进行利诱,告诉他只要他配合,便有升官发财的机会。

但肖成群也依然不为所动,眼看劝不动他,这位军官也没有过于恼怒,反而看他年少把他留在了部队里。

肖成群哪能受得了这种屈辱,他也想过寻死,但转念一想活着就有逃回去的机会,他便在国民党的部队假意待了下来,伺机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但是他所在的部队很快便接到命令向南开拔,彼时的国民党已经是强弩之末,妄图向南集结兵力再做最后的抵抗。

肖成群跟着国民党军队一路南下,先后到达了西安四川等地。在这期间他也曾找机会逃跑过,但都是被抓回来一顿毒打,甚至面临着被当众枪毙的结局。但当初那个国民党军官也许看他年少,依然将他保了下来,并将他分配到了后勤的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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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又跟随着国民党到了四川,他始终一副消极怠工的样子,时不时还给国民党内部制造着一些麻烦。就这样,他在这个岗位上默默蛰伏了起来,不再无脑地逃跑。

没过多久解放军攻破眉山的消息传来,得知此事的肖成群兴奋地整夜睡不着觉。眉山距离他部队的驻地不远,一天夜里他瞅准时机溜了出去,拼命地冲向解放军的阵营。

值夜班的解放军战士发现后将他押回了部队,在跟部队的首长做了详细汇报后,首长清楚了他的来历。

当首长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时,肖成群说道:“我还是想回原部队,解放军十二军三十六师一零五团”。

经过向上级领导申请后,肖成群如愿回到了自己的原部队。曾经的战友们看到他回来,差点惊掉了下巴。“你小子真是命大,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在听肖成群讲述了他在敌营的遭遇后,战友们也是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对他开始打心底里的钦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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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敌营的这段经历加上当初掩护首长的功劳,肖成群很快被任命为了所在团的纪律组长。也正是这段经历让肖成群更深刻地意识到了国家统一的重要性。

打那以后,他每次作战都身先士卒,冲在部队的最前列。而且在日常训练中也是严格要求自己,对自己的日常行为规范更是严苛到了极致。而那时的他不过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年。

随着平津战役的顺利结束,国民党大势已去,部队往南开始疯狂逃窜,剩下的敌军也都在随后的追击战中被一一剿灭,只剩下小部分敌军在美国的掩护下逃到了台湾

1949年10月,耗时三年多的解放战争以解放军的全面胜利为结果宣告结束。10月7日,北京天安门举行了隆重的开国大典,一个崭新的中国诞生了。

由于新中国初期的社会环境还不是太稳定,各地经常有一些残余势力的动乱,所以肖成群回家的打算就暂时放在了脑后。

他想等社会稳定后再回家,不然始终还是安不下那颗心。就这样肖成群留在了部队,然而事情并没有向他预想的那样,一个更大的危机向着新生的中国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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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美军无视中国的主权,将战火烧到了鸭绿江边。为了维护我国的领土主权,也为了响应我们的“邻居”朝鲜的支援,中央发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指令。

各地部队迅速集结组成了人民志愿军,肖成群所在的一零五团也在其中,同年10月,在东北边境稍作整备后,志愿军迅速开北上入朝开始了与美军的抗争。

越往北天气越寒冷,等到了朝鲜境内,气温骤然下降,夜间最低气温接近零下四十摄氏度。这次的作战对象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军。

这次的作战环境也是未曾经历过的,由于双方的装备差距过于,因此美军当时也是叫嚣着要在感恩节前击败我军。

但英勇无畏的志愿军战士们依靠着多年的作战经验和不怕苦不怕难的顽强精神,在冰天雪地的战场上一次次击溃敌军,也打破了美国的不败神话。

许多次战役中,志愿军战士为了不被敌军的侦察机发现,只能趁着夜晚在雪地里急行军,有时要执行潜伏任务,往往在冰雪中一趴就是一整夜。但即便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志愿军们依旧没有叫过一声苦,说过一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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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很快来到了中期,1952年夏天,肖成群所在的团部接到一个命令,让他们不计一切代价拿下敌人的一处高地。

敌人在这个高地上架设了火力碉堡,还配备了许多重机枪,给志愿军的进攻带来了极大的阻碍

很快团部便制定了作战方案,由于敌人占领的这个高地三面环山,因此只能选择正面强攻的方式,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将它拿下。

作战命令下达后,支援军战士们迅速按照三三制组成一个个机动小队,向着敌军阵地发起了冲锋。哪怕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哪怕要因此付出生命,这些可爱的战士们依然没有丝毫犹豫。

同乡的杨根忠跟肖成群分到了一个队伍,战斗打响,肖成群依然身先士卒的往前冲,对面敌人的子弹如大雨般倾泻而来。

很快冲在队伍前列的肖成群便被一颗流弹击中腿部倒在了地上,他咬着牙爬起来继续向前冲,但很快又被击倒。眼看着肖成群倒在了血泊之中,杨根忠也悲伤地发出了怒吼,向前冲去为战友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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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士们无畏的冲锋下,敌人的碉堡很快便被端掉,剩下的敌人们也落荒而逃。当打了胜仗的杨根忠返回来寻找肖成群的尸体时,却意外地没有找到。

所以当后来战争结束后,肖成群也是被国家追认为了烈士,烈士家属的牌位也被送往了他渑池县的老家,得知消息的家人们悲痛欲绝,尤其是他的母亲,一度哭昏死了过去。

但幸运的是肖成群并没有死,逃跑的敌军发现了受伤的他,看到他身上象征着纪律委员的勋章,误以为他是一名军官,便将他当成俘虏给带了回去

敌人想从他身上获取一些有关志愿军的情报,便把他的伤给治好了。但伤愈后的肖成群面对敌人的拷问依旧是一言不发,甚至对敌人加以嘲讽。

敌人眼看问不出什么,便将他扭送到了韩国的战俘营。在这里,肖成群并没有感到害怕,他只是时刻在担心自己能否回到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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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命运再一次捉弄了他,朝鲜战争结束后,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并没有将战俘遣返回中国,反而为了挑起大陆与台湾的争端,将连同肖成群在内的战俘全部移交给了台湾

当时台湾的国民党余孽在美国的支持下,依然有着不小的野心,一刻不停地操练着军队,妄想着有朝一日发动对大陆的反攻。因此在肖成群到达台湾后,立刻被编入了国民党的军队。

在此后的几年里,肖成群一直在国民党的部队里接受高强度的训练,这让他刚刚伤愈不久的身体再一次陷入了危机之中。

而且由于他坚决反对国民党的政策,时常还会遭受一些上级组织的处罚,轻则鞭打,重则关禁闭几天不给饭吃。

跟家乡隔了一个海峡的他,连逃跑也成了一种奢望。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有活着才有可能会等到希望的那天。于是他开始逼着自己服从上级的指令,以此来谋得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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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1960年,经过多次申请后,上级终于通过了他的退役申请。当时处于异乡的他举目无亲,身体还落下了不少病根。

虽然才30岁左右的年纪,但肖成群却干不了什么体力活,后来有好心人见他可怜便给他介绍了一份清洁工的工作,这样他才算是在台湾生存了下来。

就这样在台湾生活了几年,渴望家庭的他与一位女子结婚了。这位女子名叫徐明理,正如她的名字一样,她理解肖成群心中的家国情怀,生活中对肖成群也是关怀备至。就这样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时间,并且在这期间育有一子。

在这二十多年里,肖成群从没有放下对祖国和家乡的思念。他多次向大陆写信,但最终都石沉大海。经过漫长而焦灼的等待,事情终于在1987年迎来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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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10月14日,台湾国民党当局“中常会”通过了台湾居民赴大陆探亲的法案,紧接着大陆也于16日发布了《关于台湾同胞来大陆探亲旅游接待办法的通知》。已经五十五岁的肖成群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兴奋地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

在得知自己的条件符合后,肖成群也是立刻写了回乡探亲的申请书。然而由于国民党军队内部人士的阻挠,他的申请始终未能通过。

一气之下,肖成群病倒了,看起来触手可及的家乡再一次变得遥不可及起来。妻子不忍心看他这副模样,也四处奔波为他求情。

再后来通过肖成群的一遍又一遍申请,他的回乡之旅才得以实现。而这时距他第一次申请已经过去了两年。

1989年,终于得到批准的他踏上了回家的邮轮,看着大陆的轮廓在眼前一点点清晰,他的心情也激动到了极点。

轮船靠岸后他也是第一时间买了回乡的车票,几经打听之下问到了自己家现在的地址。当他迈进家门的那一刹那,他的鼻子酸了,印象中年轻温婉的母亲此刻已是白发苍苍,腰也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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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回来了!”说完便抱住母亲哭了起来,这一哭也道尽了这么些年所有的心酸。当她母亲反应过来后也是泪流不止,“儿啊,你这些年都哪去了啊!”

道出事情的原委后,这对苦命的母子都唏嘘不已。肖成群的父亲因为积劳成疾早早离开了人世,到临死也没能见上儿子一眼。但他的在天之灵看到儿子的经历,想必也会感到十分的骄傲。

肖成群还活着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当年的战友纷纷都赶来看他。其中和他一起经历了那次高地战的杨根忠更是和他紧紧抱成了一团。县里的领导听说了他的事迹,也对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关怀。

肖成群重归故土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而这一天距他离家之日已过去了整整四十三年。老兵肖成群多年的坚守让我们感动,也铸就了一段不朽的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