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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否哈 • Fouha 》

1960年李仙洲获特赦后,问周总理:我有个心结,13年都没弄明白!

After Li Xianzhou Was Pardoned In 1960, He Asked Premier Zhou: I Have A Knot In My Heart, And I Haven't Figured It Out For 13 Years!

2023-05-29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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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蒋介石命悬一线时,救其于水火的无双悍将。

一个率领广西儿郎与日军鏖战不休、血战到底的英雄豪杰。

一个被蒋介石视为心腹的军事参谋,竟是我党潜伏在敌人内部的高级间谍。

长期以来,他只和我党谍报工作最高负责人周总理单线联系。

“龙潭三杰”之一的李克农上将,尊敬地称他为“隐形人”。

1960年李仙洲获特赦后,问周总理:我有个心结,13年都没弄明白!

韩练成

朱德总司令称他“为党、为革命立了大功、立了奇功”

毛主席也当面夸他:“蒋介石身边有你们这些人,我这个小小的指挥部,不仅能指挥解放军,也调动得了国民党的百万大军!”

而他的壮举也让时任济南第二绥靖区中将副司令的李仙洲,就此留下了心结,竟耿耿于怀13年之久,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又为革命立下了怎样的汗马功劳呢?

1960年李仙洲获特赦后,问周总理:我有个心结,13年都没弄明白!

李仙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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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道中落、饱受凌辱

1908年,宁夏固原。

一个清军哨官家中迎来了新生命的诞生,而这个人就是韩练成。

此时,韩练成家境优渥,在十里八乡算得上殷实的小康之家。

父亲是拿着清朝俸禄的军官,手上管着一百来个大头兵,在当地也颇有名望。

而家中四个孩子,三个孩子都陆续夭折,只剩下韩练成一根独苗儿,所以即使当地没有官办学堂,家里人也供他读了七年私塾。

稍稍长大的他,家道中落,为此他在母亲的帮助下,以韩圭璋的名义参军入伍,从此开始了他金戈铁马的军旅生涯。

当时,恰逢冯玉祥掌控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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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

于是,顺理成章的,他加入了冯玉祥麾下马鸿逵部的军官教导队。他从学员兵干起,短短几年时间,一路飙升,从普通学员做到了团长。

而正当他要一展拳脚的时候,冯玉祥与蒋介石之间已经闹到了图穷匕见,你死我活的程度。

1929年5月,冯玉祥通电讨蒋,自任“护党救国军西北路总司令”,磨刀霍霍的要和蒋介石正面刚一波。

但蒋介石是何许人也?

他生平最擅阴谋诡计,最爱挖人墙角,彼时韩练成的顶头上司马鸿逵,已经被蒋介石的金钱攻势、糖衣炮弹拿下。

韩练成作为马鸿逵部地六十四师独立团团长,也只得跟着马鸿逵临阵倒戈,投拜蒋介石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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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鸿逵

但很快,冯玉祥找到了同样对蒋介石不满的阎锡山,俩人一拍即合,一不做二不休,其雷霆攻势,铺天盖地的向蒋介石砸来。

滔天战火横跨中原,冯阎二人合兵一处,直接从大西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到了江苏徐州。

江苏徐州离蒋介石的大本营江苏南京,仅仅一步之遥。局面危如累卵,稍有不慎,蒋介石就有可能会被打回原形。

在这危急关头,蒋介石御驾亲征,跑到河南商丘前线鼓舞士气。

而冯玉祥得知一向贪生怕死的蒋介石居然破天荒的身临前线后,便下令麾下骑兵,星夜疾驰,务必在商丘毙了蒋介石。

这支骑兵部队虽名不见经传,但却创造了蒋介石生平仅次于西安事变的人身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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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快马加鞭,奔驰八十多公里,一锅端了商丘机场,绝了蒋介石趁机跑路的心思。而后又围困了蒋介石的指挥部所在地——朱集车站。

而被包围的蒋介石此时进退失据,急得七窍生烟,当即下令所有战场上的部队,马上放下手头一切工作赶来支援。

而在这一堆前往支援的部队中,年轻的韩练成首当其冲,最终救了蒋介石一命。

重获生机的蒋委员长,不再如丧考妣,在得知韩练成并非黄埔学员时,立马给予嘉奖:

“六十四师独立团团长韩圭璋(韩练成曾用名),见危受命,忠勇可嘉,特许军校三期毕业生,列入学籍,内部通令知晓。”

从蒋介石的军旅生涯可以看出,他是个极擅于重用嫡系的人,尤其是黄埔系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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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练成

国民党内是一个极讲派系、站队和出身的地方。不是嫡系部队,任你能力通天,百战百胜,也别想在国民党内站稳。

蒋介石这一“册封”,让私塾没毕业的韩练成,摇身一变成了天子门生。

这也为韩练成之后的被重用,埋下了伏笔。

身陷囹圄、痛击日寇

不仅如此,为了韩练成,蒋介石还空手套白狼到了马鸿逵头上。

蒋介石当着韩练成的面对马鸿逵嘱咐:“他是个很好的青年将领,应以旅长提升任用。”

可马鸿逵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着蒋介石的面,哼哈答应着,等蒋介石一走,暴露本质了。

他嫉妒韩练成一下子成了蒋介石面前的红人,便趁着送韩练成到中央军校政治训练班的机会,里应外合,找了个军校中的熟人,将其软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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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意气风发的年轻小将,居然因为救了蒋介石而身陷囹圄,这种事出现在国民党内部,也是十分梦幻……

韩练成偷着给蒋介石写信求救,岂不料所有信笺石沉大海——蒋委员长是个大忙人,哪有功夫读信?

后来,当蒋介石来军校慰问学生时,正想将韩练成拎出来表扬一顿,却不料他找遍了整个军校,也没看见韩练成的影子。

最后,当蒋介石在一个破仓库里找到面黄肌瘦、奄奄一息的韩练成时,他勃然大怒,倘若救他的人都被如此对待,那以后谁还敢救他?

他叮嘱韩练成不要声张,并从此将其视为自己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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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了蒋介石心腹之后,待遇就不一样了。先是陈其美的侄子陈果夫出面了,“蒋宋孔陈”四大家族中的陈家,亲自给他安排了工作。

陈果夫作为蒋介石肚子里的“蛔虫”,对蒋委员长的心腹人员高度重视,他先是让韩练成当了江苏省保安部队干部训练团主任。

后来,陈果夫征求蒋介石意见,将韩练成推荐到陆军大学继续深造,以便韩练成日后能走得更远,爬的更高。

期间,蒋介石将韩练成升为少将,这位来自冯玉祥的降将,摇身一变,成了蒋介石最喜欢的福将,在国民党内部可谓前途无量。

而到了陆军大学后,韩练成不仅如饥似渴的吸取知识,弥补自己的薄弱项,而且还广为结交国民党各路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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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汉子本就孔武有力,外加韩练成一表人才,外貌俊朗,在这里,他颇受好评,尤其是白崇禧的秘书石化龙对其十分崇拜。

回到广西后,石化龙当着白崇禧的面,天天对韩练成赞不绝口,溢美之词溢于言表。

一来二去,白崇禧对这人也好奇了起来。

1937年7月7日,七七事变爆发,日本发动的侵华战争全面打响,在全社会爱国人士的抗日诉求下,蒋介石迫不得已邀请桂系军阀白崇禧来南京,共商抗日大计。

在南京,白崇禧见到了石化龙天天叨叨个不停的韩练成。

与其彻夜长谈之后,白崇禧对这位来自西北的少壮军官也喜欢不已,便做主让他来到桂军,当了一七〇师副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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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禧

而韩练成也颇为意动,作为军人,在国仇家恨面前,他更渴望上场杀敌,他找到蒋介石,表达了自己想到前线抗日的想法。

而对蒋介石来说,韩练成此举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一直想安插自己人打入桂系内部,奈何桂系过于排外,始终未能得逞。

今天有个愣头青想吃这份苦,遭这茬罪,他蒋介石早就求而不得!

他给韩练成拨了一笔款作他身在桂系的活动经费,拍着胸脯表示让韩练成尽力而为,蒋委员长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而和蒋介石的部队讲究派系不同,桂系十分排外,不是广西人就不待见。

韩练成人生地不熟的,刚开始在部队中处处碰壁,广西人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不待见和地域歧视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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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韩练成没当回事儿,他不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事儿,只着眼于把仗打好。

碰到日军部队中难啃的硬骨头,他就像曾经救蒋介石那样,一马当先,从无怨言。

短短三四年的时间,韩练成靠着带广西子弟和日本人拼刺刀,在桂系军内连升几级。

“当兵就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就是不怕死的,怕死不要当兵。若有一天命丧沙场,马革裹尸,我无怨无悔。”

这就是韩练成,和玩心眼子,投机钻营的国民党有着本质的区别。

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1942年,韩练成因抗日有功,晋升中将军衔。

此时,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蒋介石在洋大人的指点下,成立了个国防研究院。

这是国民党最高军事学府,与黄埔军校一样,蒋介石又恬不知耻的出任院长。

而后便如进了饭店报菜名一样,把一众他视为心腹的将领全搞了进来,韩练成也在此列。

就这样,韩练成从前线回到了彼时国民党政府所在地——位于大后方的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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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初来乍到,没有住所,韩练成暂住到了好友周士观家中。周士观不仅是韩练成昔日在马鸿逵部的同事兼战友,也是一位坚定的共产党员。

当时,因为日本人的侵略,国内形成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国共两党还处于合作关系,所以周总理等共产党领导人,也经常到周士观家中小坐。

凡事就怕对比。

与精简高效,一心报国的共产党相比,国民党不仅内部派系林立,贪腐横生,蒋介石的反动本质也愈发的不得人心,毕竟谁是真的抗日救国,时间已经证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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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韩练成心中十分烦躁,他不愿跟着国民党一条道儿走到黑……

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几天过去,他坚定了心中所想——自己本就是说干就干的西北汉子,还瞻前顾后什么?

于是,趁一次周总理在周士观家中做客时,他直言不讳地向周总理说出了,加入共产党的愿望。

与蒋介石相比,周总理是何等人物,他开诚布公地对韩练成说,只要是发自内心的爱国,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都可以加入共产党。

但目前是国共两党合作期间,必须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大局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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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现在来到我党,于国家而言,充其量多个领军打仗的将军、倘若你继续待在国民党里,你便能利用你目前重要的身份地位,保证全国抗日的大方向不跑偏。

毕竟你是蒋介石身边的红人,应该将自身的价值发挥到极致,利用到最该利用的地方去。

“如若再出现事关民族危机的紧要关头,希望你能效仿杨虎城将军,力挽狂澜,鼎定乾坤。”

周总理的话犹如给韩练成打了一剂“强心针”,他明白不论待在哪个阵营,只要是为国家为人民,即便遭受误解,在如今山河破碎,民族危难之际,当一个“隐身人”又如何!

就这样,被周总理人格魅力所征服的韩练成,成了与周总理单线联系的我党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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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他在蒋介石身边照常工作,背地里,则为我党输送了很多机密情报。

1944年,韩练成到广西担任第四十六军军长。

这个位置非他不能胜任,偌大的国民党,只有他既得蒋介石信任,也得白崇禧认可。

而到了抗日战争结束后,蒋介石打内战的心思又燃起了,马上下令韩练成,去海南岛上消灭我党的琼崖抗日游击队。

当时我党琼崖抗日游击队的领导是冯白驹。

但冯白驹一行人,在之前与日本人的战争中,将与我党中央联系的电台丢失。

不知道韩练成是自己人,因此对韩练成给予的暗示和提醒,报以将信将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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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练成没辙,见冯白驹实在无法配合他演戏,便只能生扛着蒋介石给的剿匪压力,能拖就拖,能装听不懂就装听不懂,尽自己全力回护海南岛上这支抗日游击队。

而到了1946年6月,解放战争全面爆发,韩练成率领的四十六军作为国民党的精锐部队,被派往山东,为蒋介石横扫中原做备战准备。

在山东战场,韩练成一直催促党中央,问自己什么时候起义。

而党中央告诉他,暂且按兵不动,静待时机。但没过多久,机会真的来了!

1947年1月,蒋介石妄想在临沂围歼我党主力,便要求韩练成率整编四十六军并入李仙洲部,全军由李仙洲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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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撤退中,韩练成以一己之力打乱了国民党大军全部的撤退战略。

当时,李仙洲命他当天必须撤退,而韩练成却借故拖延,想为我军顺利合围提供时机。

“我部都尽在城外,有河拦路,可同行的桥梁过少,最早只能隔天凌晨撤。”

没办法,为了顾全大局,李仙洲只得命令全军在原地多驻防一天。

而也就是这一天,我解放军全线封锁了国民党行进的全部通道,把李仙洲全部兵力按死在这里。

不仅如此,到了撤退时,韩练成的部队竟音信全无,不见了踪影。

没有办法,李仙洲只能四下派人去寻找,这一找,使得国民党军更为混乱,在我军凌厉的攻势下,很快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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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役,被后世称为莱芜战役,国民党军7个整编师被歼灭,我军攻下了淄川等县城13座。

王耀武闻讯后感叹说:“5万多人,不知不觉在3天就被消灭光了,老子就是放5万头猪在那里,叫共军抓,3天也抓不完呀!”

而当莱芜战役结束后,身为华野野战军成立司令员兼政委的陈老总,第一时间拜访了这位首功之臣。陈老总态度诚恳,言真意切地对韩练成说:

“韩将军辛苦了,我代表华野广大官兵,向您表示热烈的问候。”

而当问道韩练成接下来的打算时,韩练成却出人意料地表示,现阶段无需担任解放军的任何职务,他要回到南京去,再从蒋介石那里为我党划拉一个美械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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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对此十分担心,忐忑不安地问道:“那蒋介石一向疑心深重,小肚鸡肠,此次回去,你作为败军之将,又是孤身一人,难保他不对你动手。”

韩练成却说:“我救蒋介石的命,他即使要杀我,也必须证据充足,否则擅杀救命恩人的舆论压力摆在这儿,以后谁还敢给他卖命?他又没亲临现场,上哪有证据去?即使亲临现场又如何,那李仙洲作为总指挥,估计现在都是不明不白的懵圈状态。更何况我还有白崇禧这道护身符,桂系能征善战,蒋介石不可能不重视白崇禧的意见。”

随后,他在陈老总敬重的目光中,只身南下,一路上风餐露宿,把自己搞得万分狼狈,回到了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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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

到了南京后,蒋介石果然起疑,但见一向衣冠笔挺,干净利索的韩练成,如今灰头土脸,破衣喽嗖,鞋都丢了一只,活像从山东一路要饭回来的,便打消疑虑,说道:

“一俟跑出,即刻返京,极其忠勇可嘉。”

就这样,韩练成又成了名震国民党全军的“孤胆英雄”。

此后,蒋介石将他安排在身边做自己的高级参谋。

于是韩练成在知晓我党兵力部署的情况下,制定了很多促使国民党部队“羊入虎口”,主动进入我军包围圈的作战计划。

尤其他熟悉解放军在山东的兵力分布,又帮助华东野战军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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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蒋介石节节败退,兵败如山倒,不得已,他安排韩练成回到西北老家,命令他在西北招兵买马,拉壮丁,凑人头,为国民党补充兵力。

在出发前,杜聿明抓到了我党一个投降分子

这投降分子是从山东战场出来的,知晓韩练成的一切情况,便将其作为投名状告知了杜聿明。而杜聿明第一时间又找到了蒋介石,将一切和盘托出。

但蒋介石此时已经被国民党内派系斗争搞麻了,以为又是杜聿明和韩练成闹别扭,跑到自己这里告状,便没当回事儿,将杜聿明打发走了。

新中国成立后,韩练成任兰州军区第一副司令员,被授予中将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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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在莱芜战役中被俘的李仙洲,在经过战犯管理所的服役后,被特赦出狱。

在周总理接见他的时候,他踌躇了许久,最终提出了一个疑问:

“周总理,韩练成究竟是怎么从莱芜战役中顺利逃出的,这个问题困扰了我整整13年啊!”

这一疑问成了李仙洲心中的心结,直到后来在与韩练成相见时,看着已然成为共和国中将的韩练成,李仙洲最终也没有当面问出这个疑问。

因为答案已然不重要了,彼时韩练成笔挺的将军服上的肩章就是最好的回答。

纵观他的一生,白崇禧视他为桂系新贵、蒋介石视他为心腹爱将、上司李仙洲视他为党国精英。

但这都不是真实的他。诸相非相,在他身上,所见皆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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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周总理一针见血,说他的真实身份是“没有办理入党手续的共产党员”。

在那个兵荒马乱、国难当头的时代,韩练成鏖战日寇,又不惜多次以身涉险,坑的蒋介石找不着北……

对中国老百姓来说,如果真的有救苦救难的万家生佛,那他一定是韩练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