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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西桂平,一度流传着一位蛇毒女商人的事迹,她半路下海,依靠自己的智慧成功赚取千万资产。而后来,她又和美国公司进行了长达十数年的商战,最终迫使美国公司低头,还赠送她一辆悍马作为赔礼。这就是我们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卢桦。
卢桦本来有着稳定的工作,为什么她要半路下海去经商呢?经营的还是常人避之莫及的剧毒?她又做了什么,能够在与美国制药公司的商战中最终获胜呢?
秘密交易
1967年,卢桦出生在广西桂平一个普通家庭里,父母都是农民,世代以务农为生。为了不让女儿的命运同自己一样,即使家中清贫,卢桦的父母还是咬牙坚持供女儿上学读书。卢桦也没有辜负父母期望,她勤奋好学,天资聪颖,在17岁那年,卢桦成功考取了中山大学外国语学院,成为了村子里第一个女大学生。
1982年,卢桦来到广州,在这里度过了四年青葱的大学时光,对一个从小在山村里长大的女孩子来说,广州的一切都令她惊奇。彼时的广州刚刚改革开放,整座城市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海外市场的产品纷纷进入中国市场,大大刺激了卢桦的心灵。这时起,她就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自己一定要牢牢把握住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1986年,卢桦顺利地从中山大学毕业,由于当时的大学生属于包分配工作制,英语专业的卢桦被分配到广州市外贸局下属的一家外贸公司,担任经销代表一职。卢桦深知机会不易,因此她努力工作,谦虚学习,很快,她就凭借出色的工作能力和玲珑的性格成为公司主管贸易代表。
1988年,卢桦所在的公司受邀参加广州市举办的海外交易大会,卢桦作为公司代表,负责全权管理公司在大会上的展区工作。
一次,卢桦在会展中心工作时,注意到一个外国商人在展区内摆出了一个标价300万元的商品 。300万!这个数字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卢桦好奇地走上前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贵重的物品能值如此高价,没想到当她靠近柜台时,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玻璃瓶,里面盛着淡黄色、接近透明的液体。
这更让卢桦感到奇怪,眼前这个瓶子并不大,里面的液体倒出来还装不满一只小杯子,怎么能标如此高价?于是卢桦赶紧询问旁边的外国工作人员,迫切想问清楚这液体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如此值钱。外国商人也没避讳,坦然地告诉卢桦这是蛇毒。
得知真相的卢桦心中翻江倒海,对于出身广西的她来说,蛇毒并不罕见,只是自己以前从未注意过而已。没想到对外国厂商来说,蛇毒竟然值如此高价,甚至同体积的黄金都不如这蛇毒值钱。卢桦细细打听后,才知道商人原来是美国一家医药公司的代表,来中国是为了寻找蛇毒,作为一些药品的原料。
随着商人的细细介绍,卢桦才逐渐明白。原来,在常人眼中看起来是剧毒之物的蛇毒,其实有着极高的药用价值。曾经一位来自巴西的科学家发现其对于冠心病、脑血栓、心脑血管等疾病都有着不错的治疗效果。
美国一些医药公司在得知这位科学家的研究成果后,就开始启动对蛇毒的相关研究工作,但是这些公司并没有建立起专业的育蛇基地来供应蛇毒,从头开始修建成本又太大,所以就在全球各地收购蛇毒。
随后,卢桦就一直关注着这个岗位,在见识到这个外商和广西的一些商人交易之后,卢桦找到了那些完成交易之后的商人,询问他们一些交易细节。一打听卢桦才知道,原来,仗着语言不通和信息不对称,美方给出的蛇毒收购价格是他们标价几十分之一,这巨大的价格差距就被这些外国商人凭白赚去了。
展会结束之后,卢桦脑海中满是那个小小的玻璃瓶,这蛇毒交易的利润令卢桦感到激动。最终,在家人的不解和朋友的疑惑中,卢桦毅然决定辞去现在的工作,开始下海经商。
危险市场
卢桦辞去工作后,很快就联系到了在会展上认识的广西商人,经过详细沟通了解后,卢桦才知道这位广西老乡的本职工作就是养蛇。在听到了广播里外贸大会的消息之后,才决定带着毒蛇去会展上试试销路,哪知道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佬对蛇肉、蛇胆等值钱物件丝毫不感兴趣,反而对外人避之不及的蛇毒提出了购买的需求。
卢桦知道这中间巨大的利润差价,她此时也没有将真相告诉这位老乡,而是跟他说,既然蛇毒有需求市场,那何不在广西收购这些蛇毒卖给外商呢。就这样,卢桦靠着这位老乡的介绍,以和那位外国商人略低一点的价格,一次性收购了广西几十位养蛇人的蛇毒。
虽然第一次收购就让卢桦多年工作的积蓄几乎耗尽,但她没有担心,她很快找到了在会展上医药公司代表的电话,给他拨了过去。虽然外贸大会已经结束,但一听卢桦这里有足够的货源,医药代表还是飞回了广州,以一百零四万的价格收走了卢桦手里所有的蛇毒。
顺利赚到了第一桶金,这让卢桦感到激动的同时,也让她觉得似梦似幻。以卢桦原本的工资水平,需要工作二百多年才能挣到一百万。而现在,卢桦只是利用市场环境的信息差,转手一下就轻松赚了这么多钱,这让她第一次了解到为什么说改革开放背后所蕴含的深意。
就这样,卢桦靠着自己会说英语的优势和对广西蛇毒收购市场的熟悉,在国内外养蛇人和医药公司之间承担着“掮客”的身份。五年里,凭借中间商的身份,卢桦一共赚取了近千万的资产。
渐渐地,随着卢桦蛇毒收购的规模愈来愈大,不少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
首先,毒蛇的蛇液并不像种田那样有固定的收成日期,事实上,在八九十年代,广西地区的养蛇行业并没有形成真正的产业。这就导致卢桦不能定期收购定量的蛇毒,以前只是零散地、碰运气般的找人收购,收多少卖多少。现在随着卢桦的生意规模越来越大,这种模式肯定是不能长久的。
第二,随着美国公司新药的成功上市,他们对蛇毒的需求也越来越大,随着各地逐渐开放对外窗口,广州已经不再是对外联系的唯一要道。长久下去,其他省份的人一定也会发现收购蛇毒的巨大市场,届时卢桦的生意将面临其他的竞争,结合形势,卢桦明白到了做出改变的时候了。
卢桦明白,要想生意做大,稳定的货源是必要的。可是在广西,即使是最大的养蛇人,也就只有200来条毒蛇可以取毒,且一年只能取一次,采集蛇毒的过程也是充满着风险,稍有不慎就会有性命之危。
卢桦自己不是养蛇人,因此要想深入了解这个行业,她就需要一个“专家”来指点迷津。一番洽谈,卢桦找到了广西桂平的一个养蛇人,叫杨延建。杨延建不仅自己养蛇,他还认识很多其他的养蛇人,包括外省地方,并且由于国内并没有专业的毒蛇交易市场,因此各个地方的蛇毒价格也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卢桦自己负责蛇毒采购的话,那么在外省的毒蛇市场,卢桦就会很难清楚地了解蛇毒的交易价格。但是有了杨延建这个专业人士的帮忙,卢桦的蛇毒收购生意越做越大,足迹也遍布广西、云南、江西等地。
如此又过了三年,卢桦的蛇毒货源终于稳定下来,能够定期地向美国医药公司供货。双方合作力度越来越大的同时,一个新的想法渐渐从卢桦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放手一搏
虽然卢桦的生意越做越大,可卢桦也渐渐对现状产生了不满。原因在于即使卢桦能够从养蛇人-美国医药公司之间赚到足够的利润差价,但美国公司给卢桦的价格始终还是原料的收购价格,这和他们将蛇毒制成原研药的价格又差了许多倍。随着卢桦蛇毒收购规模的扩大,渐渐地,卢桦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和美国公司合作建厂。
当时,美国医药公司在中国仅仅只是派驻了几个代表,还没有设立分公司,更别谈建立制药工厂。因此在中国收购的蛇毒,往往会被送回到美国本地制药工厂去加工。这个流程下来,不仅会产生高昂的运输费用,还需要额外支付关税、保险等一大批价外支出。因此,卢桦同美国公司提出,双方可以在中国合作建厂,自己以提供原料的方式入股,美国那边则提供技术和人员设备。这样不仅美国医药公司可以节省一大笔原料运输费用,还能降低原研药的成本,提高利润。
本来,卢桦想着如此双赢的条件美国公司怎么样也会考虑一下,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美国代表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代表说蛇毒的运输费用公司完全可以承受,不用再额外投资建厂。
此时的卢桦不知道的是,原研药是有产品保护周期的,往往会在全球市场上销售一段时间后,等制药公司赚取了足够多的利润,就将药物解禁。这样其他的公司就可以仿制这些药品,且不用付额外的专利费,此举既是为了鼓励药物公司加大力度研发新药,为人类解决疾病和健康问题做出贡献,也是为了最终将每一种药品变成病人都能够吃得起的药。
因此美国不愿意和卢桦合作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不愿意和卢桦分享蛇毒的提炼技术,这是他们公司赚钱的根本,其他的像蛇毒、药品这些都只是辅助而已。
被拒绝后的卢桦并没有放弃,她清楚,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只靠信息差赚钱的中间商了,在没有正规产业化的蛇毒市场,她现在可以说是中国最大的蛇毒收购商,如果美国公司不和自己合作,那么他们一定会失去海量的原料来源。
在和美国那个公司谈崩后,卢桦继续从各个养蛇人手里收购蛇毒,同时跟他们约好,蛇毒交易的地点、价格等信息一概保密,谁也不能对外说起。卢桦此举的目的是为了牢牢控制住蛇毒产出的源头,让美国公司在中国市场上无法绕过自己直接进行蛇毒贸易。
在经过几年的收购后,卢桦的手中一共存了四百多公斤的蛇毒,据她自己估算,大概价值四十六亿人民币。而在卢桦四处收购蛇毒的几年时间里,美国的医药公司在中国地区收购量也是大减,虽然还能零零散散地收到一些,但远没有之前卢桦提供的数量相比。
为了存放这价值几十亿的蛇毒,卢桦并没有听从杨延建的提议派人严加看管,而是在自家建了个小仓库,把所有的蛇毒都存放在特制的冰箱里,再将这些冰箱运入仓库中。外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么一座不起眼的仓库里,会存放着几十亿的蛇毒。
为了保险,卢桦在仓库和院子里装上了无数的监控摄像头。这让村里的其他居民感到不解,他们很奇怪,为何卢桦一个没有工作的女人,会整日深居简出,而且经常和一些陌生男子回到村里。在她修建仓库之后,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谣言,说卢桦是个女毒贩,而那间仓库,就是她的制毒基地。
谣言越传越广,很快,卢桦就发现自己每次出行总有人在后面尾随,回村里的时候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太对劲,为求安全,卢桦只能向警方求助。当警察知道卢桦家里装有价值四十多亿的蛇毒时,也觉得事情应该严肃对待,故而在那段时间,卢桦每次出行都有警察的暗中保护。
触碰法网
随着时间的推移,卢桦也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当她停止向美国公司继续供货时,她自己的收入也就断了,但是收购蛇毒一直都在进行,慢慢地,卢桦手中的资金见底,卢桦也愈发着急,她必须尽快想出解决办法,可若此时向美国人低头,那她就彻底失去了主动权,从此只能当个二道贩子,再无翻身余地。
直到2007年,转机出现。卢桦经人介绍,认识了广西医科大学毒蛇研究所所长张学荣,后者当时正宣布自己的研究所已经取得了一些重要的成果,可以将蛇毒用于临床治疗。卢桦当即向他表示自己愿意提供资金与原料,可以联合办厂,打破美国的药物垄断。
双方一拍即合,很快,位于中沙工业区的一座蛇毒提炼工厂就建立起来。据后来卢桦回忆,她说:“我们当时货物的运送都在警察的全程保护之下,我们对这个工厂很重视,必须确保抽干和化验等各种流程都亲自经手。”
很快,卢桦的投入就有了成果。2009年,广西医科大学蛇毒研究所宣布研制出了一款能够治疗肿瘤和脑血栓的蛇毒产品,并且很快通过了临床试验,拿到了生产批文。
正当卢桦高兴时,美国人那边却开始着急了。他们重新联系上了卢桦,表示可以一起合资建厂,为表诚意,他们和卢桦在第一次见面详谈时,还送了卢桦一辆悍马作为“礼物”。卢桦当然不会拒绝这个商机,很快,他们就商谈好了一切事宜。
2011年春,朗田生物制药有限公司在广西桂平成立,该公司成立后很快就拿到药物生产批文,经营状况良好。2014年9月,朗田公司正式挂牌上海股权托管交易中心,受到资本市场热捧。很快,卢桦的身家就突破了50亿元,卢桦也由此完成了从中间商到企业家的转变。
当众人以为卢桦会就此成为一代知名企业家,成为我国蛇毒制药市场的领军人时,变故却出现了。卢桦开始醉心资本市场融资,放弃了对蛇毒相关产品的进一步研发,卢桦随后成立了如朗田乐山分公司等数个子公司,用来进行民间融资。
但是,就在这些分公司创立之后不久,意外就发生了。根据乐山中级人民法院的一份文书显示,卢桦的乐山分公司在乐山向群众大肆宣传蛇毒项目和创新药前景,并以高额股息诱骗民众购买朗田公司股票。随后,乐山市公安分局对朗田分公司展开了经济调查,因涉嫌经济诈骗,要求他们退还非法集资所得。
可判决书下去之后,民众发现,广西朗田总公司并没有能力偿还这笔钱,因此乐山分公司只是为了维持母公司断裂的资金链而成立的。截至2015年,朗田公司还有近千万的股息没有偿还。
据2022年最新的数据,广西朗田生物制药科技开发有限公司如今已处于吊销状态,还有2条严重违法信息,分别在2019年和2020年被列入经营异常名录。而卢桦现在也成为了失信执行人,消失在公众的视野里。
纵观卢桦的从商经历,不难发现,卢桦所叙述的一切都没有其他有力的佐证。比如那家收购蛇毒的美国制药公司,自始至终大众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家公司。而且就以蛇毒来看,蛇毒提取非常复杂,周期较长,但归根结底还是可持续产品,大型制药公司完全可以投资建立育蛇基地来供应毒液,而不用花费极大代价去全球收购,毕竟这种模式不仅成本高,货源供应还不稳定。
至于卢桦所谓的商战、悍马、疫苗研发等媒体热炒的东西,其出现时间基本上都是朗田公司开始非法集资的那段时间。在国内互联网上卢桦的标签基本都是女强人这种形象,但如果真有蛇毒研制的相关技术,又何必去冒着风险搞非法集资呢?所以,卢桦的这些事迹极有可能是为了非法集资而编造的谎言,而非她的真实经历。
据2022年最新消息,卢桦已经因为非法集资被广西省桂平市人民法院判处35年有期徒刑。这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深刻教训,在日常浏览各种信息时,在进行独立投资时,我们一定要保持独立思考能力,不被“成功学”加持的信息迷失了双眼,不在谎言的渲染中成为非法资本狩猎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