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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否哈 • Fouha 》

30年前北大毕业,迫于生计选择当街杀猪卖肉,北大屠夫如今咋样了

After Graduating From Peking University 30 Years Ago, Forced To Make A Living, He Chose To Sell Pigs And Sell Meat On The Street. How Is The Butcher Of Peking University Now?

2023-05-29 16:45

2013年,北大毕业生陆步轩回母校受邀演讲。可他神情尴尬,好不容易挤出了第一句就掀起一众哗然。原来他说道:我给母校丢了脸。

一个人选择怎样的职业本无高低,但陆步轩因自己长期就职屠肉行业就自嘲给母校丢了脸,这种想法是否可取?

而他的故事又是如何与北大、屠户这两个关键词联系上的呢?而如今过去了30多年,他又过着怎样的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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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复读为北大,才子终被现实打

1999年8月,陆步轩开的第1家肉店门前响起了一阵喧闹的鞭炮声。人潮拥挤,大家纷纷赶过来看这家新开的肉店品质怎么样?

可人潮喧沸的同时,也有不少孩童们挤在陆布轩的身后。他们纷纷一脸疑惑,拉着家长的衣角询问:爸爸,我为什么要读书,是不是我考到了北大以后也要去卖猪肉?

北大和猪肉,这两个关键词怎么就同时联系在一起了呢?我国的高等学府和菜市场行业,难道已画了等于号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是这两个关键词的联系还需要一个桥梁,它就是本文的故事主人公陆步轩,故事还得从1989年开始讲起。

陆步轩与他生命中联系较为密切的一个男人陈生,同样都是毕业于北京大学。他们后来成为了商业伙伴,也成为了人生挚友,更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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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步轩性格寡淡,在就读北京大学前他曾收到过某师范的录取通知书。但他目标十分明确,盯准了北京。

他要上就上自己最理想的学府,于是努力复读一年。他的梦想最终实现,可现实有很多事都超出了陆步轩的想象。但一个人进了高等学府,就能进一步实现自己的梦想吗?这个问题还得打上一个问号。

从北大毕业后,陆步轩开始了艰难就业之旅。在读书年代,陆步轩的理想是成为为国效力的正派公务员。如果有编制更好,如果没有编制有候补名额,也算是有个盼头了,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盼到。

因特殊原因,陆步轩在毕业后进行二次分配。他先被遣送回家,听从西安人事局安排。后来在接受采访时,陆步轩也曾说起那段苦涩的回忆。

当时他在家待了几个月,因家境清贫很多事情只能听天由命。不久后他收到市教育委员会的通知,说要被分配到了区教委那,他可在其中一所学校担任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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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并非陆步轩所想,那段时间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觉得自己何苦费劲考取北大?如果早知今日结局,不如听从父母意愿拿到某师专录取通知书的那年,就不再复读好了

跌跌撞撞又回到起点,这段经历搁在谁身上谁都不好受,陆步轩心有不服,将自己真实想法告知当地人事局。可对方办事员倒也不伺候,只是丢下一句:你自己联系就好。

便再也不接待陆步轩。他没办法,骑着父亲留给他的老牌自行车穿梭在家乡的大街小巷。他还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再争取争取,可半月过去了,各机关单位愿意接待他的寥寥无几。

一次次的失望,让陆步轩感觉濒临绝望。但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这个北大学子也开始茫然了,父母见他日渐消沉,便劝他接受现实。

陆步轩为考虑饭碗问题,只能接受父母建议。本想认命从事改派到县的工作,但当他真正到县城去报到,陆步轩又再次面临了很多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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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父母让他托关系去送礼,打点好一切说不定就职时间会更短一些。可他来来回回送了几次礼,最后得到的回复却是你改天再来。

又是花费了几月,陆步轩这才得知原本要分配给他的县城工作,最后又给了他人。一个北大毕业的高材生,难道就连一个理想的工作岗位都难实现吗?

现实或许真的能难住一个英雄汉,陆步轩开始妥协。他得知计经委那时正好有人员空缺,但工作辛苦,工资偏低,更没有编制。没关系,只要有个落脚点倒没那么多计较。

陆步轩安慰自己说:计经委好歹也是机关单位,我是个文化人毕业后进了机关单位,也能说得过去。可没想到这个工作不好做,刚上任不久,他便被借调至其他单位当配件厂的工人。

柴油机油...他在工作中,这些材料每天都涂满了全身,甚至连头发也乱糟糟的。工作和生活,让陆步轩忘记了捯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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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是下放到工厂的那段时间,他才慢慢看清社会和现实。在后来采访中,他回忆那段时期是这样说的:原本领导许诺自己一有指标,立即就会调他回原机关。

但他并没受到重视,一年时间过去了,他在工厂里干的是最脏最累的活,甚至还要给其他同事端茶倒水,不远不近没有编制,月收入还低,甚至连新人都拥有的福利房,也与他毫无关系。

奋斗一生靠坚毅,成功路上不放弃

生活如果是一个个坎坷,那人经历的坎坷多了,或许耐心也被磨没了。时间一长,陆步轩再也忍不住。他跑到原机关去质问自己的上级领导。

他何时能有编制?何时能回到自己的原单位?“打住,我可没有许诺过你这些。”一句话呛得陆步轩不知该如何回答。

四处碰壁,灰头土脸的人怎能在生活中感受到被尊重?陆步轩开始抑郁寡欢,甚至经历了一段长期失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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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当时国内有个大背景。那时有不少人纷纷选择响应国家政策下海经商,大搞经济发展,陆步轩也想随浪潮放手一搏。

那时他也做过很多不同工作,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陆步轩开始思索,到底是回头继续做工厂的活,还是放手拼个未来?

这时他的身边出现一个声音,说局长要筹措化工厂。陆步轩收到邀请,紧跟局长步伐,劳动一年后国家政策又变了。因此很多机关单位只能被迫停办,而局长的年纪也大了,他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光荣退休。

陆步轩年纪还轻,未来的路不知该如何去走。他只能回到原本单位,可一想到曾经经历的苦涩,他又打起了退堂鼓。

屋漏偏逢连夜雨,陆步轩在这个空档期又刚好经历夫妻感情不和,双方不愿包容,因此感情受到冷遇后,妻子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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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和生活受到双重打击的陆步轩一下子感觉前途迷茫,甚至开始自暴自弃,过上了没日没夜沉迷于打麻将的虚迷中。

一天只吃一顿饭,从太阳升出到落下,再看到满天星空爬满了辰辉,陆步轩那时只是想着做一件事情,搓麻将。

这好像变成了一个宣泄口,他把所有的负能量和不满的情绪都倾诉在了麻将桌上。但时间一长,他又开始纠结和醒悟。

直到一天夜晚,他的耳边似乎出现了一句话总也挥散不去:再这样下去,你的人生就荒废了。有些人本没有赌瘾,有的只是逃避现实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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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醒悟的陆步轩重拾信心,他与前妻离婚后经历了一段颓废的生活,后又开始积极工作。在他人做媒后认识一女子,两人喜结连理,陆步轩这回想要追求的是稳定。

夫妻俩生下了可爱的小棉袄,但生活开支是钱,孩子上学受教育也是钱。钱从何来?丈母娘给陆步轩提建议,你想追求稳定的生活,倒不如在老家开个小商店。

丈母娘的一些话给了陆步轩新的启示,他与妻子向亲朋好友借了几万元,虽说小商店也算是经营起来了,可在老家年轻人都外出去打工,留在家里的都是一些不舍花钱,生活比较拮据的中老年。所以陆步轩的小商店经营困难,利润单薄,一直都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

可陆步轩是越挫越勇,他没有向生活低头,反而选择像《老人与海》里的爷爷那样无视生活和挫折,他穷则思变,将亏本经营的商店改成肉铺。因为他发现周边邻里想要买到高品质较好的肉类,还得去几十里地开外的地方。

虽然店铺转行很简单,但新入一个行业缺乏经验也算是一则难题。陆步轩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到周边店铺去学习。他从一个不愿说话的男子,一步步被生活逼得去学习各项技能,包括说话技巧和为人交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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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店慢慢被经营起来,他一个人到市集上去置办工具和设备。又是拜访有经验的师傅,又是亲自挑选肉质新鲜品质较好的猪肉。

虽说刚开始时他家的生意还算不错,小两口也终于尝到了工作上的一丝甜蜜。但很可惜这段日子没维持太久,由于街道拆迁,他们的老店铺只能被迫拆掉。

这时他们是选择重新装潢一个新店,还是被迫选择失业?陆步轩满心沧桑,不知该如何做出选择。直到邻居在他耳边说了两三次:你不卖肉,我们倒是不好买到那些新鲜的肉了。

这三两句话变成了一记警钟,狠狠地敲在了陆步轩的心上。人嘛,有时候确实是需要鼓励和肯定的。

百花终成蜜,失败终成功

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陆步轩在经历了新一次的坎坷后,他又重拾信心再次披上铠甲,做起了敢于和生活斗争的将军。

2002年元旦前夕,陆步轩选好了新肉店的位置。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装潢,第2间肉店终于开业了,这回人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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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仅是冲着他的老牌名声,也有不少人是听完他的故事后前来捧场的。可人山人海的背后,却有一些质疑声。

孩子们倒是童言无忌,拉着爸爸妈妈的衣角询问:那我为什么要读书呢?如果我和他一样考到了北大,以后还不是来杀猪吗?

北大和杀猪,这两个关键词怎么就联系在一起了呢?

这听起来多少令人感到无奈,以至于2013年陆步轩在接受母校邀请回校演讲时。他开口的第1句话就是,神情艰难地挤出了那句:我给母校丢了脸……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能把一行做得出色,就是大本事。

陆步轩这边的肉类生意经营的风风火火,他不断地开始扩大自己的品类范围。比如说除了卖新鲜猪肉,他还亲自去挑选品质较好的肉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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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请师傅过来帮他去做一些味感适合大众食用的卤味,也可帮人加工做各种肉类食品,品牌效应口口相传,很快,陆步轩的肉店生意慢慢经营的红火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陈生,却有着与陆步轩天南地北的故事走向。从北大毕业后的陈生选择去了珠三角地区,后来扎根于广州。

他在下海期间做过很多工作,比如帮人运送蔬菜,也在工厂里做过员工...但他后来积累了一些原始资金后,又将投资目标定向了反季蔬菜。

陈生的第一桶金来自于他与合伙人共同承包100亩菜地,仅是一年,他就做到了年收入将近百万。1997年,在陈生的经营下,中国市场首次出现天地壹号饮料。

当时国内不少家庭的经济条件已大幅提高,而陈生根据市场调查来的信息发现,人们开始在吃饭时喜欢喝饮料,尤其是欢迎这种酸酸甜甜的口感。这类饮品不仅有很大商业市场,在当时也没有多少饮料厂家去做这类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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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酿就了天地壹号,但他投资范围极广,并不只集中于饮料还有食品的更多类,比如说鸡肉和猪肉。

2003年,陈生在天地壹号饮料大受欢迎后又开始大规模养殖土鸡,然而在同一年,陆步轩也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很快,国内各大媒体就纷纷转载西安电视台的一篇文章:《专访北大卖肉才子陆步轩,我是社会的一个丑角》

因曝光量变大,陆步轩成为家喻户晓的北大卖肉才子。2006年,陈生考虑了几年后,他便决定与陆步轩这个同出母校的校友,合伙经营壹号土猪。

而当时的陆步轩在接受媒体采访后有了较大人气,因此不少机关单位纷纷朝其投去橄榄枝。所以那时他的工作非常稳定,不仅被调到了长安县档案局做编撰工作。而且他早年间的梦想也实现了,他正式成为一名公务员,可以尽情为国效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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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陈生与陆步轩两人一拍即合后,壹号土猪应运而生。该品牌不仅很快借着两人的名气一起创下广袤市场,而且在三年时间内,他们就建立了全国百家连锁猪肉店。

这两个北大才子强强联手,创造了一段佳话,而他们故事的结局是越来越好,陆步轩自2010年后就开始编撰一套完整的课程体系:“猪肉营销学”。2013年事业小有成就的陆步轩,回到母校受邀演讲。

他们的故事告诉人们,每一个行业没有高低贵贱,但人们要有一颗不怕挫折,迎难向上的决心。

2016年,陆步轩那时刚好50岁,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要辞去稳定的公务员工作,他将生活的重心都放在与陈生合伙经营的壹号土猪上,他已经习惯了在挫折中生活。

如果陆步轩的故事能有一句可总结的话来勉励在座的所有年轻人,那一定是他说的:命运不掌握在我手里,我所能做的就是迎接命运给我的一切